浅谈为何堕落向拔作让人致郁
为《o的故事》作序的昂·波浪曾在序中写到这样一个妙句“男人不梦想拥有一个朱斯蒂娜的,肯定为数不多。然而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个女人梦想成为朱斯蒂娜。”
的确,萨德名作《淑女的眼泪》的主人公朱斯蒂娜别便是那种薄命红颜的典型:她善良,虔诚,纯洁并且无辜,在世界的恶意中饱受苦难。可以说,她与俄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女性形象之一,陀氏笔下的纳斯塔霞是一对鲜明的对照,一位在命运的嘲弄中堕落,一位在与命运的力量悬殊的搏斗中倒下。
无论是《o的故事》这20世纪的文学奇葩,又或是萨德的那些惊世骇俗之作,又或是陀氏与那些最伟大的作品中的美的毁灭,始终给我们一种无比痛心的情感。这种情感,也正是古典悲剧的核心与特征。
古典悲剧往往中描写高贵人物的堕落,强烈的反差能够更好地表现美的毁灭。美的毁灭,不仅仅是对于美学概念中优美性的毁灭,也是意味着那种象征着精神美丽的崇高性的毁灭。这一点在堕落向拔作中更为突出,无论是忠贞不渝的红颜,还是冷漠自负的高岭之花,亦或是善良纯真的少女,在迎接剧本家为她们安排的命运的时刻,精神的毁灭总是比肉体的痛苦来的让我们更为震撼。
三岛由纪夫说,人类是难以避免mortal现象的。而在拔作中,我们也可以清晰地认识到美是难以逃脱屈辱的毁灭的结局的,命运的无可违抗,美的毁灭,这些主题总能给我们带来一种超越性的痛苦。当我们在这种作品中初次遇见美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意识到,这华丽的美,纯洁的美在出现的这一刻就已经预示了自己悲剧的灭亡了。
更进一步的,萨德在自己的著作中表达过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观点 :在一个黑暗的世界,美德不会保证幸福,反而可能带来无尽的痛苦。对于堕落向作品来说,这番话可谓切中肯綮,上述悲剧中的那些女角色们,无一不因美德而受难,美德没有带来一丝光亮,反倒把她们带入了更黑暗的境地。
我喜欢和泉万夜的一些作品,不仅仅是因为和泉氏擅长描写美的毁灭,更多的则是因为在这些故事中,最终美仍然战胜了看似不可违抗的命运,让我们受到了人类的那些崇高的力量,那些超越性的情感。
幸好,不是所有的堕落向拔作都与《o的故事》一样。因为一部善良的作品,自由是应该艰难地获得的,而在后者中,自由是一步步 从一位自由身的女性身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