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素晴日》第二章(间宫卓司)的考查(二)

在环节中,间宫卓司的自我妄想是关键的要素。“柘榴”的介入正是一个导火索,在那天购物回途的路上,他发现了柘榴匆匆而过的身影。虽说心里总是本能的想与她撇开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心头上就能否决的联系,校园中,他们的共同的创伤的近似性令间宫卓司对她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情,追上去之后的结果却是极其沉重的冲击——“集体自由落体事件”。没错,他在自己的私密空间中产生了动摇,这个动摇就是试图向柘榴网开一面的尝试,可是失败了,企图从外部来介入自己的空间在这里断路了——“她死了”。

但是她在自己内部却没有死去,就像幽灵一样缠在了他的面前;死了,痛苦不堪,但又不可消散的幽灵他在之后的教室中一系列自我矛盾的状态也显示了他在“断路”后变得极度的动荡不安,特别是指向她——本来是具体的一个人;于是乎,她在他自身的内部变得如此模棱两可。因此这种状态令他不安。他原本安然自若的内部出现了紊乱,以至于他一开始认为是来自外在者(把他排斥的集体或共同体)的敌意,所以他采用了一系列的方式来保全(在内部并且是幻想的方式):像是一位处死叛臣的暴君一样充满快意。可事实并非如此,这个令他感到“不安”的“什么”不是独立在外的。此时,皆守出现了,他像打碎一个蜗牛壳一样打碎了间宫为此高高筑起的城墙——幻想。让他去死——就像给没有蜗牛壳的蜗牛撒上盐末一样,令他浑身不自在并且深深地陷进对自身否决的逆境中。要清楚这些自我否定,不是外在直接抛进来的,而是他内部结构就已经出现了裂缝,不安从中源源不断地进来了。

他在最后想到了柘榴,这个令他不安的源头。他发现了另一种可能,把裂开的口子以其他的方式愈合(搭建新的内部)。间宫卓司在幻想中与她保持了一种和解,于是就出现了最为荒诞的一幕场景,他和柘榴的桌子做爱。不过,要理解为什么其实并不难,他做爱唯一的动机就是为了达到伸向外部的“和解”,因为裂口持续的“不安”让他不得不离开曾经暖烘烘的洞穴。

接着就在桌上发现了原本胡言乱语的话,以某种命运化的巧合,与曾经的过往那份不可能遗忘的“宗教教育”出现了吻合(是需要一种语境上断裂感的拼合【带有错位】才行)。他陷入了回想,不是主动,而是被抛进了回想之中。那位庞大的身影是他的母亲,也是在俄狄浦斯情结中令他厌恶的“父亲”。后来一系列的自我反省也是为了摆脱来自“父亲”的形象。可是他又想要得到“母亲”,于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菲勒斯”。

在得到“菲勒斯”之前,音无彩明出现了,对他而言,是绝对的外者。Ta的出现让间宫卓司意识到了一点:自我的界线性——需要超越自身(自我是有极限),如同尼采让查拉图斯特拉道出的那句——“人是应该被超越的东西”。他后来的“超越”也是出因于此——成为救世主就必须通过魔法少女莉露露来完成一次过渡。

为了得到魔法少女莉露露(菲勒斯),只有把自己作为儿子的点位完全颠覆(颠覆被阉割的主体),所以,那一系列精神错乱也是为了表达点位的错乱。也就是为了达到一个错位而错乱的。并不是无意义的幻想。

还有,关于魔法少女莉露露的一切言说其实都是从间宫卓司自己内部外化的,不管是救世预言还是世界末日,还是诸如此类的。

要明白,这个妄想始终存在于他的内部,也就是头脑之中,要想涉及现实,必须要有来自外部的行动……揭示板就充当了这一行动的工具,来自柘榴的死亡邮件的始末便有了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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